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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学术讲座】张文义|景颇鬼鸡是什么味道? 味觉,想象与当代人类学的三次元世界

张文义 无为而无不为 2021-09-23

顽童小逗豆按:


这些年一直想走出博士论文的思路和领域,多次挣扎,似乎看到了方向,找到本体论转向和协同进化理论结合的地方,在embodiment 中看到可言说与不可言说的微妙纠缠,生物与社会的一体。实际操作中,却发现对生物了解太肤浅,对不可言说的微妙缺乏质感的领悟。困难来源于结合田野的话语和经验,与实验的数据和逻辑,至今我依然一头雾水,不知如何既不限于感同身受,也不迷于表象逻辑的强大抽离。但不管怎样,毕竟迈出了第一步,不只在社会科学中打转,虽然迟疑、纠结和无力。放在这里,给自己打气。多年后,等我稳步走出,回看今朝,是否能感受到艰辛迷茫中的生气?


我怀疑,人类学会不会止于无限逼近三次元,却永远达不到,万一达到,就不是人类学了。还是我一直没弄明白的问题:伟大的科学发现规律,伟大的文学艺术创造永恒的意象,人类学在科学与人文艺术之间,能创造什么?




摘要:

景颇鬼鸡是辣的,酸的,普通人都能尝出来,但对生活在中缅边境的景颇人而言,它就不仅仅是舌头感知到的酸辣。鬼鸡是性别和年龄分化的标志,也是人神的分界和连接。不带米香的鸡肉,是生的,只给凶厉的野鬼。献鬼家的鬼鸡,含含混混,有周边的酒气烟味,和路边的泥香草气,人们伴着身边飘荡不可见的鬼神的满足或失落吃。基督家的鬼鸡,清清静静,在整洁的家中,干净的碗里,旁边是圣经,人们小声聊天,上帝在天上看。同一道菜,同样的原料,同样的做法,带进不同的人,多样的想象,和微妙的气氛,人因之快乐、痛苦、迷茫、或分裂。田野中的人类学家,既是男人,也是女人,用老人的眼观察,孩子的心感知,把食物吃进肚子,吃进思想。本研究结合认知人类学和神经科学对感觉的研究,以及医学人类学对人的社会与生物协同进化机制的研究,借助embodiment和local biologies两个概念,探讨同是鬼鸡,为什么景颇人吃进去一个世界的想象,非景颇人吃进另一个世界的想象。让吃有味的,是想象、期待和信仰。想知道景颇鬼鸡是什么味道,先理解吃鬼鸡的是什么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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